怯懦
刀劍亂舞二創,CP:女審神者x明石國行
對話體注意
「從前被帶上戰場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說是高興嗎?一開始是有的。」
「那後來呢?」
「別急嘛。後來就不置可否了,因為要上戰場實在太麻煩,就算只是被使用,我也會覺得累吶。」
「確實。」
「不過,對於切斬人體這類的事,說不上討厭,至少在那時候還不討厭。雖然也不怎麼喜歡就是了。但『唉,不這麼做不行,畢竟是我啊。』這種想法的比例還比較大。」
「那個時候就這麼覺得了嗎?」
「那時候就這麼覺得了。妳知道我曾經被一個……勉強稱得上是惡人的人持有的事吧?」
「知道。」
「就算被那樣的人拿著,我也不覺得不自在,雖然也不自豪。隨著他出巡領地的時候,就這樣靜靜的被帶著,作為炫耀,作為他身分地位的陪襯。說我高興嗎?或許有點吧,無論被怎樣的人拿著,我本身是值得炫耀的,這樣就值得我高興了。」
「是這樣嗎?」
「後來我就覺得不舒服了。因為他做的事情。」
「啊……」
「不是殺害孕婦來看胎兒那類教科書式的惡事,雖然……沒事。總之,那個人用我斬過家臣,那時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和上戰場的時候一樣。」
「總有個『不過』對吧?」
「是的。那時候,那個人帶著我出門,在路上遇見了迴避不及的挑夫,他用我斬掉了挑夫的手臂。」
「嗯。」
「明明就沒取人性命,在那時,砍傷遇到領主出巡也不迴避的庶民,也算不得罪大惡極的事。但是我,從此就,極端厭惡起那個人來了。要說理由的話,實在是沒有理由的。」
「突然就……」
「突然就討厭了。不管是用來殺人,或是被那個人持有,全都讓我不舒服。」
「就像一片落葉飄到眼前那樣。」
「沒錯。就像落葉飄到眼前那樣,只是巧合罷了。天底下有多少樹正在掉多少葉子,就有那麼一片被你看見了,被你的呼吸吹得向前多飄一公分。」
「真是可怕的一公分。」
「很諷刺吧?頓時煩惱起來了。明明我的刀身雕刻了斬斷一切煩惱的三鈷,我卻滿是煩惱。」
「欸。」
「斬斷的是誰的煩惱呢?我的?那個人的?還是被我斬殺的人的?」
「不知道呢。遇到魔障,用那三鈷把它斬殺也就無所謂了吧。」
「若是斬空的話,又如何呢?」
「啊,真是可怕的事。」
「我恐怕沒有那勇氣。那樣的話,就連逃離的路都沒有了。」
「那就太傷心了,那麼,掉頭就走嗎?」
「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對於那些事情,說是討厭,但恐怕也還是喜歡的。既喜歡又討厭,或許這世上沒有那麼絕對那麼分明的事吧,那個人用我斬殺平民的時候,我想了很多。那還真累,要定義自己喜歡或討厭什麼,還真麻煩。真不想花力氣在煩惱上,但煩惱總是自己撞進來。」
「嗯。」
「一旦決定下來了,不就被自己期待著要照著那樣子去做嗎?不過,就算被期待了,我也就只是我自己罷了,就算期待我的人就是我也一樣。」
「嗯呵呵。」
「似乎說到讓妳開心的事了呢。啊啊,妳上次在讀的舊詩集裡有一句『戴上我的面具你以為就能成為神?』,對吧?」
「嗯,是那句。」
「若是神明大人其實沒有臉的話又該怎麼辦呢?」
「就變成神了。」
「因為是神明大人嗎?」
「其實神明大人沒有臉呢。所以,不管是怎樣的面具,戴上去都覺得自己成為神了啊。」
「恐怕就是這樣沒錯。但是,這句話又畫好了一個面具,那就是神明大人沒有臉。」
「哎呀,中計了。」
「執著於不能執著,不斷描繪著神明大人的面具。其實我也不覺得這樣的事情怎麼樣。」
「只是突然想講這件事吧?」
「是的,就像突然想喝甜酒一樣。」
「想喝就說,大可不必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嘛。」
「因為是突然想喝。」
「是是,就去倒給你嘛。在這裡等著喔。」
「今晚還想被我抱嗎?」
「才不要,聽你說了那些話,總覺得我也會被你斬斷吶。」
「啊啊,早知道不說了。」
「後來會變成怎樣,神明大人也不知道嗎?」
「不知道喔。」
「哎呀,戴上面具了。」
「唉,中計了。我在這裡等妳把甜酒拿來。」
「真是的。就不能跟我來嗎?你可是很值得炫耀的。」
「這裡沒有別人了,要炫耀給誰看?」
「因為你值得炫耀,這樣就夠了。」
end
*「戴上我的面具你以為就能成為神?」-DIR EN GREY〈Hydra 666〉(譯:humang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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