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點文集02(刀審向)
plurk點文短文集
這部分是有刀男和女審CP意味的短文
主角刀男們:膝丸、山姥切國廣、不動行光、鶴丸、太郎、一期、明石、龜甲
女審大概都不是同一位,和明石一起的那位女審是我家最常出現的那位。
膝丸女審
〈迷路〉
照理來說不該是這樣的。
膝丸慌張的左顧右盼,眼前這地方怎麼看都是杳無人煙的荒野,房屋門窗破損不說,雜草都和他的腰一樣高了,連院子裡的樹都長得歪歪斜斜的。他可不記得有看過這樣的地方。
明明想帶審神者到先前到過的一間茶店,為什麼會到這樣的地方來呢?按照上次來過的印象,或許是在哪裡走錯了岔路也說不定,不過,從剛剛一直看見不熟悉的街景時,就該要有警覺了。膝丸在心中責備自己。
必須趕快將審神者帶回安全的地方去。膝丸靠近審神者身邊,示意她朝抵達此處的來路前進。
「抱、抱歉,我好像是走錯路了,得趕快回到正確的路上才行。」膝丸拍了拍審神者的背,像在安撫她,卻又更像在安撫他自己的情緒。
「咦?不是這裡的話……是在哪裡呢?」審神者有點轉不過來,她完全不知道這條路的路底竟然有這樣一座房子,即使在白天看到也頗為陰森。
「總之,我們還是快走吧。」催促著審神者移動腳步,膝丸注意到天色似乎變暗了,他才回想起最近已經入秋,白晝只會越來越短。剛才花了許多時間在找這條錯誤的路,沒想到結果居然是這樣,他只求能在天色完全變暗前把審神者安全帶回本丸。
「膝丸。」審神者喊住他。「我們剛才不是走那裡來的,而是這邊的小巷。」審神者指向一條偏僻的泥土小徑。
「您確定嗎?」膝丸沒好氣的回答。
審神者不甘示弱似的回瞪他,說明:「因為走了那條小路所以才覺得奇怪啊,平常不都走大路的嗎?」
「我記得我們是走大路來的。」膝丸不十分肯定的說,接著審神者的臉上也出現了猶豫的神色。
「這麼說來,好像也有走過這條路的印象……」
於是主從兩人就這樣在本丸附近的市街裡遇難了,後來以髭切為首的第一部隊總算在半夜找到審神者與膝丸之後,這件事就成為了本丸裡禁止談論的事項之一。
山姥切國廣女審
〈賞夜櫻〉
晴朗的春季,櫻花盛開,今晚又恰好是月圓時,審神者摒退了其他人,要求山姥切國廣陪她一起欣賞夜櫻。
山姥切國廣本來打算拒絕,他嘴裡總說自己仿刀的身分與貴人夜遊之類的雅興很是不搭調,卻又矛盾猶豫著。最後,禁不住審神者一再請求,他終於點頭同意,但他強調還是要讓自己來準備各項賞夜櫻所需的物品比較妥當。
本丸裡有一棵老櫻樹,山姥切國廣在其下的一片空地安上了軟墊與燈籠,再帶上堀川國廣熱心幫忙準備的便當,耐心的等著審神者前來。
終究還是堀川比較擅長做料理。山姥切國廣在心裡想。下午時兄弟倆待在廚房,他怎麼看都是堀川捏的飯糰比較工整,而山姥切國廣自己捏的飯糰──照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一副和仿製品很相襯的歪扭。
另一個便當盒裡裝的是山伏國廣做的野菜煮,雖說蔬菜全切成可以入口的大小,但刀法還算是粗獷的,調味也是。山姥切國廣一方面覺得粗糙的便當和自己仿刀的身分很配,另一方面又不想數落兄弟們的熱情,更責備自己憑什麼抱著這種刻薄的態度看待周圍人的善意。
複雜的想法像錯綜複雜的絲線般在山姥切國廣的心裡往來,簡直將他綑得不能動彈。在他快要無法呼吸時,猛然抬起頭來,正好看見審神者朝櫻花樹走來。
「晚安,準備得很充分呢。」審神者開心的說。「我可以坐下了嗎?」
「想坐就坐吧,如果不介意是在我這種人旁邊的話。」山姥切國廣回答,撇開了視線。
審神者絲毫不受他話語影響,安心的坐下並自行打開便當盒。「紫蘇梅子、鮭魚海苔……都是我喜歡吃的,你記得好清楚!」綻開了明亮的笑容,審神者望向並不朝她看來的山姥切國廣。
眼看山姥切國廣又陷入悲觀的思緒裡,審神者蓋上了便當盒,放到身邊。
「被被。」審神者喊了從不在別人面前喊的小名,那個在她和山姥切國廣相處時忍不住替他取的綽號。「你喜歡夜櫻嗎?」
「不討厭。」山姥切國廣咕噥著回應,好歹是把臉轉正了,但偷瞄了審神者一眼,又趕緊把頭轉回去。披著白布讓他的視線有些受限,不轉動頭部看不清楚其他角度的事物。
「那跟白天的櫻花比較呢?」
「兩個都不討厭。」
「夜櫻會是白天櫻花的仿品嗎?」
關鍵字讓山姥切國廣心如刀割,他正式把目光焦點放在審神者身上,質問:「這是什麼意思?」
審神者氣定神閒的抬手,對空氣拍了拍,示意對方冷靜下來,道:「夜櫻就是夜櫻,白天的櫻花就是白天的櫻花,都是櫻花,也無所謂誰才是正統吧?賞夜櫻是在夜裡賞花,其實不會因為在晚上看,而讓櫻花變得庸俗或醜陋吧?」
山姥切國廣同意這些話,雖然他不覺得這能讓他感到寬慰,但至少審神者不是故意在羞辱他,這讓他安心許多。
「吃吧,這是堀川做的。」山姥切國廣拿起便當盒,打開了遞給審神者。
審神者邊吃邊間歇說著白天發生的趣事,偶爾也拋出問題給山姥切國廣,讓他回答,而自己趁機多吃幾口。
本丸的燈火在不遠處穩定的亮著,庭園裡無人經過,就像全本丸都知道今晚審神者與她的近侍要賞夜櫻似的。
夜風吹拂,櫻花樹枝搖動,燈籠也跟著輕顫幾下。沒有準備計時器具,因此也不確定現在究竟是幾點鐘。時候越晚,氣溫就越低。
「被被。」審神者再度出聲叫他。「賞夜櫻的時候啊,要記得準備毛毯,因為地上是有寒氣的呢。」
山姥切國廣還來不及自怨自艾,審神者就一把將他身上披的白布扯下,裹在自己身上。「被被你不會冷對吧?那這個就借我一下好嗎?」審神者咧開緊張的笑臉,她這是豁出去了,冒著被近侍徹底討厭的風險也要讓他不再躲在遮掩下。
山姥切國廣柔軟的淺金色髮絲毫無遮掩的被夜風吹動,在燈火照映下反射細碎的光芒,姣好的臉孔脹成了淺鮭魚色。他支吾著不知如何開口,只能盯著包在白布裡的審神者。
不動行光女審
〈月見〉
「信長大人……信長大人!」不動行光哭喊著發出夢囈,閉著的眼睛流出淚水,沿著內眼角與鼻側流下,沾在枕頭上。在哭泣中吸了吸鼻子,嗆了一下,立刻劇咳著醒過來。
醒來時看見的是陌生的房間,房間裡亮著昏暗的燈火,一個人影坐在不遠處。
那瞬間,不動行光以為這裡就是彼世,而那人就是信長,否則為什麼他才剛重溫了本能寺的火,就看見了看不清的人影?
因物而生、被物所困的付喪神是跨不過真正的彼岸的,已經抵達那個不可知無形世界的人,就再也見不到了。
信長這樣的人,無疑會往那再也無煩惱的世界去吧。不動行光堅信著。
那眼前這人是誰呢?不動行光連這個疑問都不抱持,只是靜靜的看著,讓腦海裡那場本能寺的火逐漸熄滅。
「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那人影出了聲音。
不動行光認出那是現在的主人,這讓他有實感許多,察覺自己的手腳軀幹,感受自己身體重量造成的壓迫感,頓悟剛才自己是咳醒的──如果只有刀體和靈體的話,根本不會被眼淚或鼻水給嗆到──雖然是沒用的刀,但好歹現在還是在為主人工作的。不動行光勉強坐好。
藏身陰影中的人再度說話:「賞月酒會到一半的時候,不動你醉得不省人事,是長谷部把你抱過來的。我也覺得有些悶,就乾脆在這裡看顧你了。那邊現在也要結束了吧。」
「啊……那傢伙啊……」不動行光低吟著,暫時不知該對審神者說些什麼,悶悶的想著長谷部,那是個讓他感覺有點複雜的傢伙,但不動行光沒什麼心思去多想,被酒精麻痺的腦子只能不停的繞著「壓切長谷部」這個概念轉,無法再深入更多。
「這個房間裡剛好看得到月亮,想要看看嗎?」審神者問道。等了一陣子,沒有得到不動行光的回應,審神者拉開窗簾,熄了燭火,讓滿月的柔光照進室內。
不動行光手腳並用的爬到審神者身邊,邊打酒嗝邊將頭枕在審神者的大腿上,讓頭髮被審神者摸著。看著發出淡淡黃白色光芒的滿月,不動行光什麼也沒想,就只是盯著它,讓心情逐漸被月亮平復。
鶴丸女審
〈轉世夫妻〉
以前有聽說過這樣的經驗,不過總是看見別人不太相信的反應,總說那是想太多,支持與反對的雙方都會提出似是而非的證據來佐證自己的論點。
因為看了這麼多反對的論點,所以自己也乾脆不要提出來比較好,免得又多了一個笑柄。
反對的論點裡也有提出一種可能:那是做夢時看見的事,忘記自己做過這樣的夢,但畫面本身卻留在記憶內。
那或許自己做過很多次關於這個的夢吧,否則怎麼會記得這麼多事呢?而且那顯然是在同個時空吧,因為有些事是連貫的,有些情感也是連貫的。或許是所謂的續集夢也說不定,總之,說是夢到的話,還真是暫時找不出反駁的方法。
夢裡總是穿著白衣的那個人,就是現在的男友。夢裡的他似乎是武士,但從來沒看過這麼荒唐的武士,平日素行稱不上端莊,總是戲耍著孩童,或設下各種誇張的陷阱要整人。雖然他本人的確就是這種熱愛玩耍的個性沒錯,不過當武士的話總不能也是這樣子吧,惹主人生氣可是會被下令閉門思過甚至切腹的不是嗎?
記得夢裡他拿起木桶狠狠潑水過來的模樣,潑完之後就大笑,接著逃亡,而自己大概是追上去了。狂奔著經過傳統木造建築的長廊,似乎邊追著他邊大喊站住,路上好像也有遇到別人,但已經想不起來那些人的模樣了。
接著追著他來到一座院子裡,有幢老舊的倉庫,門半開著,他跑到裡頭去了,看見他純白的衣襬掃入陰暗的倉庫裡,於是也就跟進去了。
倉庫裡似乎沒那麼陰暗,好像還看得清楚──畢竟是夢嘛,總要看得清發生什麼事──地上積了灰塵但不算太厚,在堆放雜物的木架間逮到他,接著,在捲軸與木箱之間,被他緊緊擁入懷中。後來好像發生了更失控的事。
還有一個記憶是在一棵巨大的櫻花樹下,他的表情難得有點複雜,感覺到一種寂寞,卻又具有某種期待。「連從墳墓裡被挖出來的事都經歷過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他似乎說了這樣的話,因為太沒道理了,所以姑且記著並且當作這只是作夢的證據。
夢的事暫且不提,第一次見到現在的男友時,雖然是在酒會上被人介紹認識的,卻感覺自己在很久以前就認識這個人了。
以前也從來沒有過這些不知打哪來的畫面,大概是在交往之後全心全意都放在他身上,才會做這些和他有關係的夢,才被寫進記憶裡的吧。
這算是非常在意他的證據了吧。
太郎女審
〈臭豆腐〉
太郎太刀看著眼前發出奇異氣味的豆腐,猶豫著是否要動筷子。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食物,一方面因為氣味而不太敢入口,另一方面又覺得是自己對人間的見識不夠,若因為這是陌生的食物就不願入口,或許會失禮或傷人也說不定。在太郎沉靜的外表下,他柔軟的心正在努力編織著最不傷人的解決方法。
審神者說這盤臭豆腐是異國同僚的家鄉菜,她今晚去了審神者聚會時,在同僚勸說下吃了幾口,覺得很不錯,因此帶回來作為小禮物犒賞近侍。
「我知道這聞起來有點像是──失禮了──臭襪子加死老鼠,但在她的家鄉是很受歡迎的食物喔!我也是一吃就愛上,所以就吃吃看嘛!」審神者熱心的勸誘。「清水和麥茶都幫你準備好了,或者是你要薄荷糖?我這裡還有幾顆的樣子……」審神者摸摸手提包的暗袋,在裡面搜索淺藍色的小糖果。
「不必了,主。」太郎抬起大手示意審神者不必再翻找。「我來試試看它。」他停頓了一下,立刻動筷子夾起便當盒中的一小塊放入口中,迅速流暢的動作顯現了他的決心。
在太郎咀嚼吞下的這段時間裡,審神者緊張的盯著他,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身前捏緊了。
「還可以接受嗎?」審神者遞上麥茶,太郎接過飲下。
喝下麥茶後,太郎面不改色的開口:「吃起來的感覺和聞起來的感覺很不一樣。吃的時候不會感覺到有您說的那種氣味……」他評論了幾句,補充:「剩下的這些,要我吃掉也是沒問題的,但主很喜歡的話,還是讓主享用吧。」
「要吃的話當然是給你吃呀,不過要留一點給我。」審神者開心的說,但她的快手已經拿起筷子,朝還裝了幾塊臭豆腐的便當盒指去。
在審神者積極搶食的影響下,太郎也趕緊跟著舉起筷子再多夾了一塊。擁有人身而得以嘗試異國來的食物是很值得愉快的事,但他通常不將喜歡嘗鮮的嗜好表現出來,而只有在同樣愛好美食的審神者帶食物回來的時候才會跟著她多吃幾口。
一期女審
〈妹妹〉
「欸,一期哥,你會不會希望有個妹妹啊?」午休時間時,亂藤四郎認真的問正在收拾房間的一期一振。
被問到這問題的一期一振有點困惑,據他所知,吉光作品的短刀付喪神大多是男性樣貌,雖說有本體刀亂刃者較具陰柔氣質的傾向,但化為人身時確實都是男性。
「哈哈,吉光的作品好像都是男孩子,如果有女孩子的話也很好啊。」在還不清楚古靈精怪的亂藤四郎想做什麼之前,一期一振找了溫和得體的方式回應。
「一期哥,我想要妹妹。」亂藤四郎直接說出他的希望,雙手交握,一雙藍色大眼睛望著一期一振。
「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呢。」一期一振微笑。「小亂為什麼想要妹妹?」
亂藤四郎一邊以手指捲著髮尾一邊小聲說:「因為秋田他們不太喜歡我幫他們做的打扮,所以我想……如果是妹妹的話,會不會比較喜歡和我一起打扮呢?」
原來亂藤四郎在為這件事感到煩惱。一期一振有點心疼,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可以讓亂藤四郎和誰一起討論這些事。加州清光和次郎太刀是常和亂藤四郎討論打扮的事,但他們都不是亂藤四郎要找的對象,他要的是推薦打扮方式的成就感。
「主人雖然小小的,但也很有主見,更像是姊姊。」亂藤四郎說,接著他睜大了眼睛,頓悟般的說:「啊對對,一期哥和主人很甜蜜對吧,如果一期哥和主人生下的是女孩,可以讓我認來當妹妹嗎?」
這番爆炸性的發言讓一期一振完全無法反應。他?和審神者?雖然不是沒──不,他確實是沒想過。他咳了一聲把雜念趕出腦海。
「小亂,這樣輩份不對喔。」一期一振勸說著。
「欸欸,一期哥,如果髮色像你的話,我最近做的髮飾就可以派上用場了,顏色很搭喔!」
「小亂。」一期一振沉痛的喊了弟弟的名字,決定把話題用最沒有邏輯的方式強制搶救回來,讓它好好結束:「我們沒有妹妹。」
明石女審
〈小心眼〉
明石珍惜著的陶杯撞破了一小角,被敲下陶片的杯緣變成了銳利的刃,雖然杯子本身不是不能再用,但破壞就是破壞。
審神者已經整整兩天沒和明石說到話了。雖然審神者道過歉,也試著想修復那小碎片,但明石寧可她不要試著去修。
「如果沒弄壞的話,那何必修?之所以需要修理就是因為妳把它弄破了。」明石對審神者說的最後一句話是這樣子的。
這話實在是很任性,不過也大概可以明白,他是需要時間來消氣。畢竟那是螢丸做來送給他的,是什麼珠寶都比不上的貴重之物。
明白這點的審神者接受和情人不說一句話的生活,雖然覺得難過,但失手撞到陶杯的是她沒錯。至少明石沒表示要從她的房間裡搬出去,這讓兩人的關係保持了轉圜餘地。但從洗澡到睡前的這段時間變得十分尷尬,兩人待在房間裡毫無交集,視線對上時,明石也會很快移開。
審神者盡量不把這情緒帶給愛染和螢丸,但敏銳如他們,看見氣氛僵硬了幾個時辰之後,也明白兩人在吵架,貼心的不加追問。愛染陪著審神者大聲聊天,而螢丸去找明石撒嬌。
摔破陶杯的第三天晚上,和前一天晚上一樣的模式,兩人只憑默契來決定睡覺時間,看見明石從壁櫥裡拿棉被,審神者趕緊將自己的床也鋪好,接著熄燈。縱使拒絕和對方說話,默契深厚成這樣也算是先前濃情蜜意時累積下來的資產了。
審神者背對明石側睡,懷裡抱著個枕頭。才閉上眼睛沒多久,就感覺到背後有人靠近並且抱住她,她揮手推開對方,不一會兒對方又抱上來,這次她不愉快的抓起枕頭,翻身拿著枕頭痛打對方一頓,其間仍然一句話也沒說。
這次審神者總算能安穩入眠了,明石不再試著從背後抱住她,她就這樣一覺至天明。
隔天清晨,起床收拾棉被時,審神者看見明石已經醒來了,一頭亂髮,側躺在被窩裡看著她,像在等她醒來。
「想喝妳做的味噌湯。」明石說。
而審神者不發一語,抄起枕頭就往他臉上砸,逕自整理衣服離開房間了。
早餐當然是明石準備的,比較早起床的審神者就在飯桌邊悠哉的研究起自己的指尖。食不知味的吃完早餐後,審神者拖著明石回到房間,瞇起眼睛微笑,關上房門。
龜甲女審
〈男友力〉
龜甲貞宗承認,他的主人有點愛慕虛榮,不過他喜歡這樣子的主人。更精確的說,只要是主人的特質,他保證自己都能夠喜歡。
就算秘密兼職擔任審神者,她也只是個還在讀高中的女孩子,身邊有許多朋友有意無意的表現自身那些算不上什麼的能耐,會讓她興起競爭意識也是在所難免。
而在真實展現自己喜好之前,龜甲貞宗小心的試探了審神者,發現她有著泡泡糖般的色彩,如同花蕾般,尚未盛開卻已經展露了嬌豔,是受盡呵護的嬌豔,對疼痛與激情毫無興趣甚至難以接受。
考慮了很久,龜甲貞宗決定把自己真正的嗜好收起來。如果是為了主人的話,替自己穿上偽裝一點也不痛苦。換個角度來想的話,這種壓抑也頗對他的胃口,又能得到主人的讚賞,沒有比這個更好的選擇了。
於是,在合乎規定的情況下,龜甲貞宗會在審神者放學時去校門口接她,讓她挽著他的手臂離去,沐浴在羨慕的目光裡;假日時,若是審神者與朋友約在某個地點見面,他也會送她到指定的地點,笑吟吟的要她別太晚回來並約定接送地點,順便再表示隨時都能要求他趕到。
他很明白如何表現得彬彬有禮,也懂得做出那些審神者想炫耀的事,更擅長如何宣示他是審神者的所有物。
除了讓她受盡同儕羨慕之外,龜甲貞宗知道自己還有別的事要辦。在她沒有和朋友出遊的假日,就是所謂的約會時間了。
愛情小說、少女漫畫、電影、戲劇,審神者偶爾會讀這類的作品,也憧憬著某些劇情真實發生在她身上。之所以會想到要拿龜甲貞宗來炫耀,或多或少也和這樣的渴望有關吧。
在百貨公司或遊樂園玩上一整天,有他替她提重物、開關門,在她渴的時候遞上剛開瓶的礦泉水。甚至在她嚷著走不動的時候,替她脫下高跟鞋,再背著她回家。
對龜甲貞宗來說,這些全都甘之如飴。他能享受對主人付出的愉快,主人也能享受到被疼愛的溫暖。
他渴望延長這樣的生活,卻也暗自希望有一天能在這麼可愛的主人面前披露他的自我。但在主人首肯之前,龜甲貞宗發誓他會以她希望的模樣出現在她面前,完成她綺麗易碎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