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事
預設CP:明石女審、土蜘蛛→膝丸
搞笑向、日常向
背景所使用的考據及翻譯等,並未周詳,有不確實、扭曲原意等情形,請慎入。
可能有取笑古代審美觀或文化挪用等壞品味,請慎入。
改變了刀男的髮型,而且可能會破壞形象,請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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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管理局2207年第00005487號命令:「為減少幻術、記憶消除術等非必要開支,凡返回至1871年散髮脫刀令發布前時空執行業務之刀劍男士,均應採用近似於當代流行之髮型(例:茶筅髷、銀杏髷等)。審神者若同行者,亦同。本命令自公布日起生效。」
「找麻煩嘛。」接到命令的審神者咒罵。「外觀置換術這種簡易的法術也算是非必要開支的話,剃頭這種勞師動眾的事又算什麼?」
想到同事們要面臨的苦難,審神者有點慶幸自己通常是待在本丸裡等待戰果的類型。
女性的髮式向來很多變化,也需要按照年齡、階級、婚姻狀況等有許多不同的變化,例如她自己大概就得要按已婚武家女子的方向去找髮型,每次去不同時代還得根據當代流行換髮型。
況且她還留了一頭黑色長直髮,真要梳成各式各樣的髮髻還不成問題──她相信次郎太刀已經躍躍欲試很久──倒是染成金色、棕色或燙捲或染燙兼有的那些同事該怎麼辦呢?每次帶隊出陣就要戴假髮?
真的是沒事找碴當績效呢。審神者在心中喟嘆。
這肯定會引起要親上戰場的眾多時空工作者們反彈。然而在時空管理局撤回命令之前,還是得先準備好至少一隊符合規範的部隊來應付檢查。
審神者望向朝她看來的助手壓切長谷部,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他,他雙手接下並閱讀。
待他讀完後,審神者問:「長谷部,你對剃月代頭有興趣嗎?」
長谷部那雙藤色的眼中難得出現了動搖,他按捺住那份動搖,沉靜的闡述:「屬下確知此命令之重要性,但是『當代流行髮型』這個概念其實並不明確,以戰國時代而言,其實也有武士是沒有剃月代的,根據身分、階級、個人意願、對旁人的眼光在乎程度這些因素,社會多少容許不同的髮型存在。我等刀劍男士,在當代目光中乃為牢人之身,而牢人並不剃髮。」
繞這麼大一圈就在說個不字。審神者暗忖。
說是牢人身分的話,的確剃髮就不是必須的了。但是這種說詞肯定不會被發布這命令的時空管理局接受,那群官僚要看的就是每個本丸裡的刀付喪神們都頂個月代頭,也不管詳細髮型對於當時到底適合與否,他們要看的就是頭皮。
審神者對長谷部的回答不置可否,離開她的書房,尋找願意配合的對象。
燭台切光忠可以免了,一天大概要花上一個半小時在整理頭髮的人,怎麼可能願意為了這不知何時會撤回的荒唐命令獻出一頭烏絲。
審神者邊思考邊回到自己臥室,向明石國行說了這件事。
聽完審神者的敘述,側躺撐著頭的明石仍然令人摸不清真意,微笑道:「我沒什麼意見唷。倒是妳,能夠接受這種事嗎?我們可是約好至少每兩天就要sex一次的唷。」
那畫面讓審神者渾身顫慄,最後她還是敗給了自己的性慾及審美觀。
看來不公開徵求勇者是不行的。
◆
翌日卯時,召開例行朝會時,知悉內情的長谷部忐忑不安的偷瞄審神者,在他不安的視線中,審神者說明了從時空管理局收到的命令。她說明的同時瞧見台下有幾張臉變得鐵青,隨後宣布:「因此,我需要六個人剃成月代頭來完成時空管理局的要求,如果沒有人自願的話,就用抽籤決定。」
抽籤兩字一出,台下哀號聲四起,大廣間裡亂成一團。
「誰想要弄那個髮型啊,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和泉守兼定率先開砲。
坐在一旁的陸奧守吉行回應他的好伙伴:「換個角度想,換上月代頭還能夠帥氣的人,就是真正的帥氣了,不是嗎?」
聽見兩人的討論,鶴丸國永興奮的戳了戳前方燭台切的背,說:「喔?帥氣?喂喂,光坊,要不要挑戰看看?說不定出陣作戰的英姿還可以迷倒當時的民女喔。」
「恕我拒絕。鶴先生您倒是可以嘗試看看,說不定一試成主顧喔?」
「哎唷我老鶴變不出新把戲啦──」
老資格的刀付喪神和審神者的得力助手都因為這個話題而開始玩鬧了,審神者就繼續坐在大廣間正前方看著台下的混亂。反正最近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要討論,就只有這個可笑的命令。而這個可笑的命令,把原本紀律甚嚴的朝會變成了群魔亂舞的萬魔殿,全都是拜時空管理局所賜。
察覺審神者眼神中的無奈,長谷部沉聲喊道:「有志願者嗎?」
長谷部的喊話得到了回應:「你先。」「總管大人要以身作則啊,你沒看到主上很困擾嗎?」「髮切長谷部。」
長谷部嘖了一聲,狼狽退回審神者身邊的座位上。
人群中也傳出了試圖找出理由的聲音:「這命令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可言啦......畢竟過去時代的人是那樣的髮型比較多,入境要隨俗嘛。」
「欸,可是去古墳時代的話,月代頭也不符合當時潮流啊。」
「去古墳時代的話就要綁美豆良髮型了耶,綁在兩邊耳朵旁邊的那種。」
「古墳時代不是我們的業務範圍吧?那邊是埴輪男士的。」
「埴輪男士是什麼啦。」
「埴輪(はにわ)、審神者(さにわ)、浪速(なにわ)……說到浪速的話,就是一期殿了。」
「請容我嚴正拒絕。」
隨著時間進展,錯愕的混亂逐漸平息,眾多刀付喪神望向紋風不動的審神者,知道她還是必須找出對於這個命令的解決方式,於是等待她進行下一步指示。
審神者掃視台下,道:「還是以志願者為優先。有理月代頭的志願者嗎?」
大廣間中一片鴉雀無聲。
正當審神者就要再度開口說出那有劇毒的「抽籤」二字時,大廣間裡有人咳了一聲,起立宣布:「這麼磨磨蹭蹭的下去也不是辦法,只不過是換個髮型嘛,有什麼好不敢的。」
那人正是日本號,高頭大馬的他站在人群中猶如救世主。
出現志願者讓審神者有些意外,但看見是日本號,似乎也沒那麼驚訝了。她與日本號對視片刻,確認了他毅然的神情,便抬起手,讓兩名式神化身的侍女捧著理髮用品進到大廣間。
日本號坦蕩的坐下,讓兩位式神替他處理頭髮。解開原有的髮繩,靠上理髮刀,漆黑的髮絲一綹綹落下,在肅靜的大廣間中,不一會兒,日本號的頭頂就出現了清爽的月代。接著手腳俐落的式神們再仔細的分區、上髮油並定型、梳理、上繩,簡略的銀杏髷就完成了。
彷彿乾脆一次解決般,日本號揚起頭,示意式神們替他把下巴的鬍渣也順道刮乾淨。當式神們順手完成後,大廣間裡仍然寂靜,但氣氛有所轉變。
「好、好帥──」打破寂靜的是後藤藤四郎的小聲讚嘆。
後藤說出了在場許多人的心思。姑且不論銀杏髷是否符合現代審美觀,日本號敢於率先接招的態度肯定是那股帥氣的來源之一。
「那麼,再來五位吧。」審神者催促。
雖然有了日本號作為先例,但滿大廣間的刀付喪神仍然靜滯,大家都期待其他人會受到激勵而率先出面,但每個人都這樣期待的時候就等於沒有人會先聲奪人。
這樣的結果也不出審神者意料,於是她進行下一步:「沒有人的話就來抽籤吧。」
「主上,請等一下,舍弟們都還不到元服的年紀。」一期一振的聲音響起。「為了按照高層的命令辦理,若是抽到舍弟,必須按照當代兒童的髮式梳理。」
「一期哥……」
「一期你沒有要犧牲奉獻換取弟弟們的安泰嗎?」
「怎麼講得像當哥的就要替弟弟們奉獻。」
「果然這世道還是靠自己最……」
耳聞那些嗡嗡耳語就要失焦了,審神者做出決定:「一期說得很有道理。之所以要剃月代頭,目的是要符合時管局的新規定,所以更基本的目的是符合當代流行。因此,短刀及脇差就按元服前兒童的髮式處理。」
在笑面青江聞言對身邊的石切丸擠眉弄眼時,審神者補充:「要是被抽到的話,青江例外──我說,要是被抽到的話──青江就按照元服後的髮式處理。如果是螢丸被抽到的話,按照兒童髮式。」在這情況下聽見自己的名字被點到,青江的笑容瞬間變得有些僵硬。
審神者瞄到坐在青江另一側的數珠丸恆次,追加:「僧侶背景的則按照當代僧侶的規範。」
「來吧,把籤筒拿上來。」式神聽令奉上籤筒。看似沒有經過任何刀付喪神的手,會顯得公平些,然而整個本丸裡只有審神者一個人知道,明石國行的籤早就被她親手拿起來了。
隨著籤筒裡的籤咚咚攪動的聲響,大廣間裡再度掀起音浪。
「嗚哇──真的要抽籤啊──」
「不能用女式的髮型嗎?至少可愛點啊。」
「小龍殿趁亂逃走,投奔自由了呢。」
「太狡猾了!就他了,居然臨陣脫逃啊!我倒要看看他被剃了頭會是什麼表情。」
「他說去拿飲料。」
「他要是會回來,我就吃一打刀鎺。」
審神者從籤筒裡抽出一支籤,打開來看過之後,遞給隨侍一旁的長谷部。長谷部看仔細籤上的名字之後,大聲讀出:「小夜左文字!」
被點到名的小夜還坐在兩位兄長之間,整個大廣間的視線一下子全集中到他瘦小的身上,他茫然的抬頭看向江雪左文字。
「別怕。」江雪安撫著小夜。
「換個髮型而已,小夜還是會很可愛的喔。」宗三左文字也一同安慰小夜。
捧著理髮用具的式神們走過來,動作輕柔的替小夜解開髮繩。因為時空管理局的要求不得不達成,所以還是剃掉了小夜一部分的頭髮,其他的部分則按照孩童的髮式替他換了個更符合要求的髮型。
照照鏡子,小夜看起來對這個新髮型既不特別滿意,卻也不特別討厭。他再度怯生生的望向兩位兄長,想從他們那裡得到評價。
「這可真是……非常可愛呢。」宗三溫柔的笑著,遲疑了一下還是小心的撫摸小夜的頭,就怕把新髮型弄壞。江雪沉默頷首,將小夜抱進他懷裡坐好。
左文字一家的溫馨場面把氣氛軟化了,彷彿強制更換髮型不再是那麼凶殘的事,要換的髮型也未與現代審美觀有所出入。
然而,等式神們把理髮用具收好之後,緊張的氣氛又回到大廣間裡。誰才是下一個要失去頭髮的人呢?
審神者再抽出一支籤,照例打開看過之後交給長谷部唱名。
「膝丸!」
被點到名的膝丸頓時也成為目光焦點。早在審神者第一次說要抽籤時他就做好心理準備了,他向來在這種時候運氣很好,但在抽獎券之類的東西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坐在膝丸身邊的髭切開心的讚嘆:「噢噢,是禿切(はげきり)啊。」
「已經沒有一個字是一樣的了啊!還有,這是從大哥您自己的名字改的吧!」比起將要被強迫換上月代頭,膝丸對他兄長惡劣的性格更加悲傷。
在式神們捧著工具前來圍攻膝丸時,再度逃過一劫的人們也嗡嗡的聊起天來了。反正眼前有的是犧牲品,還輪不到自己,就先享受當下的娛樂即可。
拿著一大杯綠茶的小龍景光越過重重人潮回到燭台切身後坐下,立刻被鶴丸搶攻吸管大喝一口。
「小龍殿回來了唷。」
「你刀鎺要加七味唐辛子嗎?」
「要炸?要烤?還是生吃?」
其中一位前來進行理髮的式神侍女有些苦惱的看著膝丸,遲遲沒有動手,好不容易拿起梳子,卻只是梳著他的瀏海,隨後別過頭去掩嘴笑。
審神者想起那是她在以往的事件中所帶回並收為式神的土蜘蛛,在場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她和髭切了──或許還有兄弟倆那敏銳的鄰居三日月宗近──甚至連膝丸本人對此都毫不知情。
可不能這樣下去。於是審神者面無表情的下令:「剃。」
本丸主人的命令既出,幾乎沒有人敢抗命。即使是深深迷戀著膝丸的式神土蜘蛛也依依不捨的拿起理髮刀,剃下膝丸的頭髮。
「是說,膝丸那樣的短髮能綁得了丁髷嗎?這種東西有辦法接髮的嗎?」
「綁不起來就變成落武者了耶,好像不太吉利。」
「不,膝丸殿這長度的話,與其說是落武者,其實更像──」
「禿切,禿切──」
「髭切殿,請您別再火上加油了!膝丸殿的眼角泛著淚光啊!」
式神們收集著落下的頭髮,小心的用膠和繩固定做成髮束,再想辦法安在膝丸後腦勺剩下的頭髮中,很勉強的弄成乍看之下還算是丁髷的髮型。
膝丸自暴自棄的放下鏡子,閉上眼睛,腰桿打直,一動也不動的任式神們替他打理新髮型。
很勉強的完成了。感覺頭頂不再有動作,反而是有枝軟毛刷擦去臉上的髮屑,在軟毛刷的觸感也離開後,膝丸睜眼,恰好和正在收拾工具的式神土蜘蛛對上視線。他完全搞不清楚為什麼這式神瞧見他時便會躲著他的目光並微笑,不過他現在也沒有心情去想這個了。
「源氏重寶禿切。」
「髭切殿!」
現在已經有三位刀付喪神順利換上能讓時空管理局滿意的古典髮型了。審神者動手取出下一枝籤,打開來看名字時嘴角抽動一下,遞給長谷部。
長谷部接過籤,稍微睜大了眼睛,立刻再度平復下來,開口:「鶴丸國永!」
大廣間裡瞬間爆出幾乎要掀翻屋頂的笑聲和重擊榻榻米的聲響。被點到名的鶴丸自己也笑得猛拍大腿,笑夠了之後才站起來,說:「主上這籤也太神準了!要讓我這老鶴變變新把戲嗎?」
「明明就是跟鶴先生同時代的髮型呢。」燭台切抓準時機,自然而然的拆台。
「對耶,那就是老鶴要來變老把戲了。來來,都來幫我剃月代。」鶴丸大動作向式神們揮揮手臂,坐下,讓式神們替他處理頭髮。
有了前幾次經驗,式神們剃月代的速度加快了些,不一會兒就剃出形狀完整的月代。但鶴丸和膝丸面臨相似的情況:頭髮不夠長。
正當式神們試著彎折鶴丸的髮尾時,鶴丸伸手取回自己的髮尾,道:「不用了,就這樣。這樣看起來像個落武者,不是可以嚇嚇人嗎?深夜裡忽然出現的白衣落武者什麼的,聽起來就充滿驚喜。」
「啊,真不愧是鶴丸殿。」
「到時要是上頭說不吉利什麼的,就說沒辦法,頭髮不夠長嘛。」
「那就會變成頭髮夠長的都要去剃。」
「不過,如果整隊都是落武者髮型,披頭散髮的攻擊的話,看起來還真有點可怕。」
「倒覺得可能會先被落武者狩的農民攻擊……」
長谷部咳了一聲,大廣間裡的注意力又逐漸移往前方。待眾人注視著審神者,審神者便示意長谷部可以念出下一位中獎的幸運兒。
「大典太光世。」長谷部冷靜的讀出名號。
和剛才鶴丸被點名時的氣氛天差地遠,大廣間裡稀稀落落的響起乾咳聲和「欸──」或「啊──」之類的感嘆聲,似乎又變回點名剃頭的不安氣氛了。前田藤四郎越過兄長,擔憂的往大典太望去。騷速劍也不知如何才好,看起來想對他的兄弟大典太說些什麼。
打破這陣寂靜的是一聲大喊:「啊啊啊啊啊!我受夠了!」
隨著那聲喊叫,霍的一聲站起來的,是大包平。
「從剛剛到現在,又是正三位,又是源氏重寶,再不然就是御物,現在又是天下五劍!」大包平肆無忌憚的釋放他的不悅。「老子我呢?我呢?把我當什麼了!」
此話一出,大廣間裡瀰漫著困惑的氣氛。拯救眾人於五里霧中的,是陶杯放下的喀一聲以及其後的話語:「啊,大包平果然非常在意主上的賞識呢。」
鶯丸將茶杯放在托盤上,正視坐在大廣間前方的審神者,越過人群與她對話:「大包平呢,一直以來都希望主上能夠見識到他雄厚的實力。」
人群之中逐漸產生了理解的聲音:「原來是這樣啊……」
「果然連在抽籤時被抽到的運氣也會被理解為實力的一部分嗎?」
「鶯丸什麼時候把茶拿進來的?」
「剛剛小龍殿一起拿進來的。」
「其實只是想要得到『被抽到的時候被眾人拱出來,可以自然的笑罵別人不要鬧』的感覺吧?」
「想要受歡迎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這樣未免也太過寂──」
大包平提高音量叱罵:「全都給我閉嘴!」稍歇片刻,環視四周,他抬高了頭,才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剛要開口說話,就聽見審神者清了清喉嚨,立刻噤聲立正。
「志願者優先。先把大包平的頭髮剃了。」審神者疲憊的揮了揮手中的摺扇。時間溯行軍也好,時之政府也好,時空管理局也好,全是一團爛帳。她現在只想趕快把這匪夷所思的命令敷衍過去,她還有貨真價實的一堆文件要處理。
大包平爽快的坐下,讓急忙小跑步過來的式神們著手處理他的頭髮。
「不過大包平那個頭髮的長度……」
「肯定又是綁不起來的其中一員。」
「落武者狩的農民大豐收──」
「主上大人!不好了!」一聲尖銳的嗓音從門口傳來,劃破了大廣間裡的耳語音量。眾人回首,發現氣喘吁吁的狐之助站在大廣間外。
牠抖了抖毛,跑過神遊物外的太郎太刀身邊,又跑過打呵欠的明石國行身邊,再跑過頭剃了一半的大包平身邊,最後停在燭台切面前,對著審神者報告:「時管局局長的辦公室──」
狐之助再喘了口氣,續道:「被人堆滿了假的髮髻!」
「當然還有恐嚇信,寄了一箱蛞蝓和一包鹽之類的……不過,重點是──局長決定取消這個命令,雖然他們還在吵到底要撤回命令還是再用另一個命令使它失效,也就是說,各位都可以不用再改變髮型了!」
「哇哈!來晚啦!」坐在燭台切側後方的鶴丸大笑。
「嗚哇!鶴丸大人您的頭髮!」聽見聲音而轉頭的狐之助被嚇了一大跳。
鶴丸聳聳肩,說:「反正可以戴帽子之類的,我也不怎麼在乎。而且要是從正面看,只看眼睛以下我還是飄逸空靈,倒是那邊的……」鶴丸越過人群看向大包平。
「剃下去!剃到好!」大包平催促式神們,式神們趕緊重新開始動作,把他另外的頭髮也慢慢除去。
審神者嘆了口氣,安撫眾人:「好吧,各位都聽見狐之助說的話了,我們不用再為髮型煩惱了。對那些已經改變髮型的人我很抱歉,我會立刻開始研究加快毛髮生長速度咒術,在長回來之前,可以盡情戴帽子、頭巾之類的,我也會在遠征等安排上稍做調整。」
「吶,大典太,你可以不用剃了。」審神者特地對著大典太說,而他則點點頭,看起來放鬆多了。
聽見審神者的命令,大包平大喊:「喂!不能中途棄賽!這是我們的決鬥,我要全面獲勝!」他看起來很想衝到大典太身邊揪住他的衣領,無奈式神拿著的剃刀還在他頭頂修邊,動彈不得。
事情至此,審神者不再掩飾,直接嘖聲:「好了好了,散會了,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吧。」
聽見散會命令,眾人魚貫走出大廣間,一個個經過還坐在原地的大包平身邊,不久,大廣間裡只剩下大包平、替他理髮的兩位式神侍女、還在享用熱茶的鶯丸,以及苦惱該怎麼收拾殘局的審神者與長谷部。
end
一些相關的知識及私人設定:
1. 丁髷:原指老人所結的髮型,現代也用來稱呼如銀杏髷等其他類型的男性用傳統髮式。
2. 約1650年代後,對流浪牢人或未侍奉大名家的牢人才開始稱呼為浪人。
3. 因為不確定實施月代髮型時的動詞是剃髮或薙髮,在此使用較為通常的剃髮。
4. 大阪古稱浪速。
5. 落武者狩:戰國時代,百姓對於落敗武將的掠取。
6. 本篇暫且把刀劍男士的業務範圍限定在日本刀的特徵出現後的時代,小烏丸以前的七星劍、丙子椒林劍等直刀時代設定為另一個相近但相異的範圍,而神話時代的天叢雲劍等又是另一個相異的範圍。這只是本篇的設定而已,全無科普性質。
7. 土蜘蛛是膝丸迷妹的故事,詳見舊作: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