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般若長光的初到
*開出大般若長光的紀念,作者和文中一樣是在半夜開到的。
*有女審神者在背景裡出沒,請注意
*長船派的私心互動
*私設滿滿
*宵夜文
子時已經過了一半,本丸裡四處靜悄悄的,還亮著燈的各房間內偶有走動的剪影映上障子門,或有房間熄燈。走廊上亮著幾盞燈,散佈在庭院中的石燈籠也提供了足以視路的光線。
幸好在這深夜裡還能遇上友善的面孔願意指路。大般若長光在心中慶幸。
片刻之前在走廊上巧遇一位飄著酒香味的美人,親切的為他指出「前面那條走廊走到底右轉」,他在心中複誦一遍這口訣,謹慎的按照指示移動腳步。
右轉之後伸手拉開木製拉門,裡面確實是個還亮著白色燈光的較大空間,有爐灶、流理台與餐桌,還有一股誘人的香味,想必這裡就是廚房了。
有兩個背對門口的人正專注在各自的工作上,才剛瞥上一眼,大般若長光就認為自己應該認得出來他們分別是誰,當他正要出聲時,兩人一同回頭看看究竟是誰進來了。
「嗨,大般若。已經拜見過主上了嗎?」燭台切光忠率先開口。
「是,已經拜見過主上了。她要我來廚房一趟,我一聽見廚房,就猜或許能遇上光忠大人。」大般若向燭台切優雅的鞠躬,在最深處稍停片刻後直起上身,再看向燭台切身邊另一位剛放下手邊事務的刀付喪神,輕輕頷首,道:「還有兄弟。」
被點到名的小豆長光露出溫和的笑容,回答:「真是好久不見了。聽見你來到本丸的消息之後,我和燭台切先生就趕緊來準備了。」
小豆走到古董洋式餐桌椅旁,拉開厚重的木椅,招呼:「請坐。我和燭台切先生已經把你的第一餐準備好了。」接著他就回流理台邊忙著準備餐點了。
第一餐?大般若對這個詞有些疑惑,但他還是在桌邊坐下了。剛才他從審神者那裡領受了一口白飯與一筒清水,象徵從此受人身拘束。他以為那才是第一餐,雖然那點食物不怎麼吃得飽,而被其他儀式及說明折騰一番之後更是餓極了。
看似光滑的木製桌面在燈光的反射之下顯現細小的刮痕與凹陷,這是具有歷史、確實被使用過也被珍惜著的物品。製作木桌的材料很是不錯,木桌本身流線型的外觀也堪稱典雅。大般若深紅的眼眸觀察著眼前的家具。
「從主上那裡拜領了第一餐吧?那是形式上的第一餐,我們為你準備了實質上的。」燭台切為大般若鋪上杏色餐墊,再依序擺放刀叉、湯匙等餐具,隨後再端來白瓷碗盛裝的草莓沙拉。
碗中大小適當的生菜與切塊草莓上灑了零星碎起司與麵包塊,一旁同風格的白色小碟裡裝著搭配的橙汁醬。
「抱歉吶,因為已經深夜了,為了身體著想,份量會比較少。不過味道和精緻度可是一點折扣都沒有喔。」燭台切再拿來兩支高腳杯,一支放在大般若面前,一支則放在他對面的座位上。
大般若感激的合掌:「那我就開動了。」隨後執起銀叉享用沙拉。
當燭台切開好瓶並拿著配餐用的白葡萄酒回來時,他看見大般若一臉若有所思的望著前方。
「怎麼了?」燭台切關心的問。
「這個草莓的彈性很好,是很新鮮的吧。味道不是那麼酸,可能是搭配甜點用的,是嗎?」嚥下口中的食物後,大般若推測,看向一起來到桌邊的燭台切與小豆。
面對大般若脫口而出的意外評價,驚訝的小豆需要些時間來統整這些話,他沉默了片刻才笑著回應:「確實和等等的草莓蛋糕上的是同一批。不過,能吃得出這麼細微的味道,大般若你的品味還真是細膩啊。」
「明明就是擁有人身之後的第一餐不是嗎?」燭台切讚嘆,執起酒瓶為大般若倒酒,並為另一支酒杯也斟了些酒,逕自拉開椅子坐在對面的座位上,細細品嚐他特地為今晚挑選的白葡萄酒。
「嗯……不知道呢,或許就是因為對各式各樣的美麗事物深感興趣,我才會有這樣的品味能力也說不定。」大般若慢慢將碗中的沙拉吃下,仔細感受那些脆甜與清爽的新奇口感,最後才做了結語:「人身這樣的事,還真是奇妙啊。」
將沙拉碗收到水槽之後,小豆為大般若端上煎鱸魚。擺在白瓷盤中的鱸魚除了散發本身的肉香之外,還隱約有清新的檸檬味與大蒜奶油的氣味。
「要去叫小龍他們過來嗎?」燭台切抬頭叫住小豆。
「啊啊,小龍能過來是很不錯,但這時間是謙信那孩子該要好好睡覺的時候,還是別帶過來的好。」小豆也拿了一支高腳杯,在燭台切身邊坐下,為自己斟酒。
「小龍、謙信……是景光那輩的孩子,他們也在?」吞下各種香氣調和得恰到好處的料理後,大般若以餐巾拭淨嘴邊,被熟悉的名字勾起注意力。
「是啊,小龍景光和謙信景光,他們也在這裡。」燭台切口中的「這裡」指的是這座本丸,眾多刀付喪神取得人身之後的據點。大般若則點點頭,繼續享用他的第一道主菜。
在燭台切與小豆有一搭沒一搭聊起本丸日常事務時,廚房的拉門再度被打開。小龍景光雙手扶著謙信景光的肩膀,讓身形嬌小的他走在自己前方,一起向長輩們道了晚安。
「晚安,小龍、謙信,來向大般若打招呼的嗎?」燭台切問。
小豆起身走到顯然是被叫醒的謙信身邊,有些心疼的順了順他的頭髮,蹲下身平視他,問:「想和大般若打聲招呼嗎?」
謙信望著小豆,點了點頭,看起來有些緊張,仍然在小豆的保護之下走到大般若身邊,鞠躬並問安:「大般若叔叔晚安。」
大般若連忙放下刀叉,回答:「千萬別用那稱呼叫我。」他說話的同時還瞥了小龍一眼,從小龍那雙紫色的眼睛中他看見了某種惡作劇的光芒。
謙信不自在的擺動身子,躲到小豆身後去。大般若見狀又想示好,向謙信伸出手,勸說:「沒關係的,謙信,過來吧。」
見狀,謙信更往小豆背後躲,完全被小豆魁梧的身形遮掩了。
為了化解尷尬,小龍迎上前去填補這個空缺,在大般若身邊的空位坐下,道:「以前也很常見面,不過,有了人身之後的感覺還是很不一樣呢。」
「的確是呢,人身的感受,與當初只有刀體時感受到的,簡直就是天差地遠。」大般若附和,端起高腳杯啜了口酒。刀體可是無法感受這清甜的味道的。
小豆帶著謙信到流理台邊準備將冰箱內的草莓蛋糕切片並裝盤,讓燭台切與小龍坐在大般若身邊聊天。雖然身為短刀的謙信不該這麼晚睡,但因為是長船派難得的聚會,小豆也就睜隻眼閉隻眼,讓看見草莓蛋糕就雙眼發亮的謙信待在廚房,事後再盯他刷牙就好了。
畢竟這樣的場合可是很罕有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