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長谷部。(自家創作本丸的,非科普)
來說說自家創作本丸的長谷部。
以下所有的看法都只是我個人的心得感想(亦即我詮釋過的長谷部,當然跟官方的不一樣,亦即OOC),不具有任何對所提及角色、觀念與制度的科普性質。
寫得很隨性,也有很多地方沒有被詳細討論到。
可能含有一定程度的刀審暗示。
再重申一次,這全是我的個人看法,用在我的創作本丸上,和別人對長谷部的看法或創作沒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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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見山的說,我認為壓切長谷部的核心觀念是「信仰」。
信仰這種東西,具有一種非理性的特質,旁人看來沒有道理的事,在信仰中作為前提而存在。
「神存在。」
你要怎麼證明神存在?我感覺不到神的存在,我為什麼要相信神存在?
但對於信仰著「世上有神」的人,神存在就是前提。
毫無理由的,非理性的,無從證明的。
那是前提。
為什麼會有信仰存在?
並不一定是「如果我相信......那我就會得到......」這種條件式的原因,
也有可能是「因為我相信。」這種無從解釋的原因。
長谷部的信仰對象是抽象的主人概念。
他給自己的信仰發展出教條與信念。
「只要主人下了命令,我就照辦。」
(「我乃是依著神的話而行。」)
「主人不會把我轉送給別人。」
(「神不會拋棄我。」)
然而,
這個抽象的主人座位會有不同的個體來坐。
就像君王這個觀念是抽象的,各個坐上王位的人則是具體的血肉之軀。
實體的人與抽象觀念間會有落差,
這個落差出現時,信徒會受到干擾,有時可以修復,有時無法。
信長是一介凡人,他有很多的想法與考量,也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慾。
當信長決定把長谷部送給官兵衛的時候,
長谷部就面臨實體活人與抽象觀念間的巨大落差,在他的信仰體系裡產生矛盾。
「主人不會做這種事的,他是主人,但是他做了這樣的事。」
這個矛盾大到他開始否定信長的一些行為。
包括長谷部表示壓切這名字是信長的暴行。原本名字是主人(抽象觀念)的恩賜,但由於是信長這個矛盾者給予的,在矛盾發酵之下卻成為侮辱。
(神變成惡魔,原本神給予的食物也都變成毒藥。)
這個矛盾在他到黑田家之後仍然存在(不然就不會還殘存到他到審神者手上之後了)
但這不妨礙他對坐上抽象主人座位的長政抱有信仰之情,因為長政沒有被污染(後述)。
長谷部對官兵衛的看法又是另一個大問題了,我傾向認為長谷部認同官兵衛的能力,也同意他是主人(物理上),但官兵衛直接從信長那裡獲贈長谷部,沾到信長這個矛盾者,被信長「污染」了,沒有真正坐上抽象主人座位。
隨著時代變化,後來長谷部可能逐漸進入沒有人坐在抽象主人座位上的狀態,但他的信仰還存在。如同有王位但沒人坐上王位一般。
審神者的出現、長谷部取得人身、審神者需要長谷部去做一些事,表示這個抽象主人座位又要有人坐上去了。
於是他那一套信仰體系又得以開始運作。
「只要主人下了命令,我就照辦。」
「只要主人需要我,我就在。」
只要審神者在抽象主人座位上坐定了,長谷部就會很自然的繼續他的信仰,秉持信念、實行教條。
執行審神者下達的命令,如同照表操課一般。
然而之前信長給的創傷太大了,他心中一直在意的也是信長這個矛盾者。
信長已經不在抽象主人座位上了,但他終究是坐過那個位子的人。
長谷部耿耿於懷的,除了抽象面上的信仰產生矛盾,還有實質層面上的:他的情感被傷害了。所以他會一直卡在這個創傷裡。
長谷部對信長的看法一直處在懸而未決的狀態。
「主人不會做這種事的,他(那時)是主人,但是他(那時)做了這樣的事。」
而長谷部對審神者的看法,以我家創作本丸來說就好。
他意識到的是:審神者是坐在抽象主人座位上的具體人物。
有了身體之後,他能自由行動,很多事情的態度也有所轉變。其中一個改變,就是對於人類的同理心變強了,因為能做的事變多,交流互動也變多,知道人在某些情境下會做某些選擇,而對外界做出改動。擁有人的身體的他也是一樣,能夠主動的改變外在世界了。
他對抽象主人座位和具體人物的認識也變強了,能夠分辨哪個是主人地位、哪個是私人地位。
由於他信仰的對象是抽象的主人概念,在化用到與具體個人的審神者相處時也會有落差。
這個信仰與現實之間的落差,
會需要彌補,或是自然分化為不同相處方式呢?這個其實是可以探(創)討(作)的主題。最後會達到個平衡點的。
以我家創作本丸來說,他目前已有認識到自己對審神者的感覺,一開始是基於抽象主人概念而親近,後來是根基於這份親近進而有機會認識審神者這個具體人物,他後來是喜歡作為主人的審神者,也喜歡作為個人的審神者。
他也不會為了遵循自己的教條而做讓審神者不愉快的事,
因為那就違反了他給自己寫的教條。
他只會拿著教條來鞭笞自己與主敵。
在本丸裡服侍審神者時像是苦行的修士,在戰場作戰時像為信仰而戰的聖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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