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期性藉口:一期一振的場合
*這系列是女審神者生理期時如何與自家刀劍互動的故事
*每一篇的女審神者連是不是同一個人都沒有設定
周期性藉口
一期一振的場合
在辦公室沒見到人,一期一振端著剛做好的羊羹沿著緣廊朝審神者的臥室走。途中遇到剛擦完地板的小夜左文字和宗三左文字,停下腳步告訴他們趁還沒有太多人知道時快點去廚房享用羊羹,順便從宗三左文字那裡得到「主上嗎?應該在房間裡吧,有聽見聲音」的回答。
來到審神者臥室外,一期一振端正的坐下,在門外向審神者稟報自己的到來:「打擾了,主上,我是一期一振。我們在廚房做了些羊羹,您想嚐嚐嗎?」
下午的陽光角度讓室內的人影無法投射到障子門上,無法從影子判斷審神者是否在屋內。一期一振想起宗三左文字說的話,仔細聽房間內是否有聲音。
正當他專心傾聽時,裡頭傳來清晰的女聲:「過來幫幫我……」
「失禮了!」一期一振唰的一聲拉開紙門,立刻看見癱坐在五斗櫃旁,一手還扶著櫃面的審神者。他起身,三步併作兩步奔到審神者身邊,蹲下身扶住她的背讓她坐直。
「您還好嗎?哪裡不舒服?」一期一振急切的問。
審神者的額頭上全是汗,臉色發白,眼神渙散,手固執的扶著五斗櫃,似乎還沒認出眼前的人是誰。一期一振能想到的只有趕快把她抱起來帶到石切丸那裡去,但這副模樣讓他不敢貿然行動。
然而審神者失焦的雙眼重新有神起來,臉部線條也緩和下來。
「還好……謝謝,還好你來了。」審神者說,主動坐直身體,按下了一期一振的手臂,示意不必再扶著她。
「生理痛罷了,想吃個藥但剛才實在是痛到不行了啊。」審神者邊解釋邊遲緩的轉身拉動五斗櫃的抽屜。一期一振望著她在抽屜撈東西的吃力動作,驚覺現在不該如此冷漠。
「您要什麼?我幫您拿吧,請在旁邊休息。」一期一振接手了抽屜,裡頭放滿他完全不熟悉的藥物與化妝品,瓶瓶罐罐放在不同的竹籃裡。
「綠色盒子的藥……」審神者氣若游絲的說,向後坐下,騰出空間給一期一振。
聽從審神者的指揮,一期一振很快就找到了綠色紙盒,連著紙盒將包裝完整的藥品遞給審神者。他焦急的看著慢吞吞拆開紙盒、剝開鋁箔泡盒並咬住藥丸的審神者,問:「需要回現世看醫生嗎?還是先請石切丸先生來看看呢?」
咬著藥片的審神者指了指矮桌上的水杯,一期一振才連忙抓過水杯送到審神者面前。審神者吞著藥丸時一期一振心中責備自己竟然如此遲緩慌張,他吸了口氣,力圖冷靜。
「這個嘛……藥是吃了,但痛成這樣再吃恐怕效果也不會太好,先忍一段時間吧……」審神者的聲音還是漂浮著,但臉色實在是比剛才倒在地上的樣子好太多了。「我需要躺一下,要來鋪床。」審神者打算站起來,曲起腳來抵住地面。
「這就去幫您鋪床,請稍等。」一期一振像是要彌補先前失態而受損的面子似的,在審神者站起來前立刻就動身打開壁櫥搬出疊好的棉被,輕輕攤開來鋪在草蓆上。
審神者瞅著正在替她鋪床的一期一振,隨口問:「謝謝。對了,一期你來做什麼啊?」
一期一振戴著潔白手套的手撫平墊被,抬頭面對審神者回答:「剛才和亂還有秋田在燭台切先生的指導下做了羊羹,想拿來給主上嚐嚐。沒想到主上居然病倒了,請一定要好好休息。」
「咦?羊羹啊……是紅豆的吧?那正好,現在正是需要的時候。」
「您的身體情況這樣能吃甜食嗎?還是替您準備一些營養的料理吧。」一期一振掀開棉被一角,待審神者坐進鋪好的棉被裡,他再將棉被蓋在她的腿上。
「這不能算是生病,而且吃紅豆非常有效喔。如果已經帶來的話,我會很想吃的。」
一期一振將剛才放在房間外的羊羹帶進來,雙手呈給坐在床上的審神者,再從壁櫥裡找出另一個枕頭加在她的腰後。
審神者嚥下一口,露出舒坦的笑容。這讓一期一振鬆了口氣,既然審神者還能笑得出來,那她應該是沒事了。鬆懈下來之後一期一振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不喜歡自己剛才的表現。
審神者吃掉了半塊羊羹才開口說話:「這是一期你做的對吧?很好吃,謝謝。」
「能讓您喜歡真是一大鼓勵。」一期一振恭敬的回答,但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立刻就被審神者看穿。
「你在懷疑我可以吃這個對不對?就說紅豆很有效了。」
「並不是這樣的。抱歉剛才沒能為您做什麼,我對外傷以外的病痛處理還不在行。」一期一振凝視著審神者,決定還是把自己介意的事說出來。
除了出陣造成的外傷,短刀們在本丸裡追逐嬉戲時也常會跌倒碰撞,經常幫弟弟們包紮傷口的一期一振就成了本丸最熟悉如何替他人處理傷口的人之一。但刀劍化成的付喪神不受疾病所苦,除了先前就在神社擔任驅除疾病的神刀的石切丸以外,其他刀劍對疾病可說是完全陌生。
「原來是這樣啊,這沒什麼啊,正常看到那種狀況都會不知所措的。」審神者揮了揮手,無意間在一期一振臉頰邊搧出風來。「也對,你們從來沒遇過,將來也不會遇到這個嘛。我每個月都會有一次,但不一定每次都會痛成這樣。總之,是女人的生理現象啦。剛才會呼救只是希望有人待在旁邊罷了,好像有人在旁邊就會比較安心。」審神者低頭又叉了一小塊羊羹放入嘴裡。
吞下羊羹後,審神者下了結論:「所以你來救我真是太好了。」她的眼神直視前方掛在牆上的字畫,因此她沒看見一期一振露出詫異表情的那瞬間。
「可以再要一塊嗎?」當審神者望向一期一振時,只看見他與平日一樣的和藹有禮微笑。
「當然可以。現在就去替您帶來。」
---
在廚房洗盤子的亂藤四郎偷瞄正在切羊羹的一期一振,以切羊羹這個動作而言,他的表情未免也太愉快了。亂藤四郎又看了看秋田藤四郎,他正忙著和溜進廚房的小白老虎玩,顯然沒發現兄長的異狀。亂藤四郎不打算直接開口向一期一振問個清楚,他打算當個旁觀者好好觀察是什麼原因讓切羊羹變成愉快的差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