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點文集01(無CP)
之前在plurk上的點文收集起來。
這部分是刀男單人主角的小段子,或者有審神者串場但沒有CP意味的。
主角刀男們:石切丸、信濃、蜂須賀、鶴丸、髭切
石切丸
〈高速〉
若是對本丸的大家問起石切丸有怎麼樣的個性,得到的回答離不開幾個關鍵字:溫吞、和善、善於傾聽。若是一些愛捉弄人的刀被問到,則會多加上一筆旁人出於禮貌而保留的形容:緩慢。
的確,石切丸總是喜歡慢慢來,在走廊上總是被後面的人超越,對話時也需要點耐心讓他把意見說完(縱使他的意見總是相當有價值),與他一同出門時更是要刻意放慢腳步來配合他那快不起來的步伐。
然而這樣子的石切丸,在某些時候也相當迅速,例如,用餐的時候。
第一次與石切丸一起用餐的刀往往會被那畫面嚇到。身材高大的石切丸穩如泰山的坐在飯桌前,大手上捧著比例協調的大碗,悠閒的吃著餐食,偶爾與同桌說上幾句話,米飯和烤魚、蔬菜等卻以令人驚訝的速度消失,而石切丸絲毫沒有狼吞虎嚥的態度。
本丸眾刀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信濃藤四郎
〈踢毽子〉
審神者從現世帶回了異國的傳統玩具,叫作毽子,在圓扁的底座上裝置羽毛,玩法類似蹴鞠,但一個人玩比一群人玩要來得容易點,至少本丸的短刀們試了一輪之後是這麼覺得的。
信濃藤四郎是短刀裡對毽子比較有興趣的,在兄弟們對新奇事物的興趣逐漸淡去後,他仍會在獨處時從箱子裡找出這裝了羽毛的小圓板試試身手。
靠著自學,信濃已經瞭解腳部有幾處比較適合用來碰觸毽子,可以踢上十分鐘也不落地,於是他最近想練習怎麼變化出一些花式踢法,好讓審神者與其他短刀們驚訝。
這讓信濃很有成就感,粟田口家中較大的幾個兄弟裡,他是在細微的肢體動作上最靈巧的,練習踢毽子的過程更讓他確信如此。
蜂須賀虎徹
〈艷陽高照之日〉
這幾天的陽光強得驚人,氣溫升高不說,要是讓如此強烈的陽光照射到皮膚,過不了多久就會曬傷。
因為天氣的緣故,這幾天負責照顧田地的人員被要求穿戴足夠的衣物以免曬傷,也被提醒要常到樹蔭下休息以免中暑。雖說刀中暑或曬傷是不可思議的事,但畢竟是擁有人身的刀付喪神,要以人身的耐受度來考量,接著審神者再拿火燒來形容,眾刀立刻聽懂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情。
除了應對酷暑的措施之外,還有個意外受制於天氣的受害者──蜂須賀虎徹。
自從萬里無雲的熾烈陽光持續了一整天,並從天氣預報得知未來一週都是這樣的炎夏之後,蜂須賀被建議不要穿上正裝,在本丸裡就穿著輕鬆的便服就可以了。蜂須賀也被從所有的出陣名單與遠征名單裡移除,讓他待在本丸做一些內部工作。
蜂須賀對這樣的安排先是不解,再來是不滿,待他排除了憤怒的情緒後,他想知道究竟是哪裡沒表現好,要讓他「像個贗品般的被限制在本丸裡不得出陣。」
「內部工作是很重要的,包括這些採購項目,也都拜託你處理了。」為了安撫蜂須賀的情緒,審神者解釋派給他的工作重要性,希望能讓他感覺自己備受器重。
「而且天氣熱成這樣,去萬屋的路上,請務必穿著透氣涼爽的便服。」審神者再三叮嚀。
這讓蜂須賀更加疑惑,大多數人確實穿上比正裝更涼爽的便服──除了數珠丸那種極為自持冷靜的之外──但為什麼審神者已經特別叮囑他好幾次了?
「抱歉了,主人,天氣確實是非常熱,但您這幾天一直要我只穿便服,讓我很好奇您為什麼要這麼說。」這次蜂須賀問出口了。
審神者尷尬的囁嚅了幾聲,終於鼓起勇氣回答:「因為蜂須賀你的正裝實在太過閃亮,在陽光下強烈的反射會造成一些麻煩,讓人睜不開眼之類的,所以想請你配合穿上不會反射陽光的便服。」
鶴丸國永
〈燭光〉
點起短燭放在小船裡,再將小船放在庭院的池塘裡。這些載著燭光的小船看起來像是水燈,但這水體卻只是池塘,沒有對外流出的渠道,因此也無法連通到海。
比起真正具有送走晦氣意義的水燈,這更像是純粹的夏季活動,只是按時令而活動,並不具有儀式意味。這些水燈放在池裡一段時間,等到欣賞滿意之後,就要再撈起來的。
晴朗的夏夜裡,半月掛在天頂,清晰的銀河橫在空中。鶴丸帶著一群短刀將今天下午做好的小船放進池中,這主意是他想的。
居住在這座本丸裡的,首先是深諳異事的審神者,再來是一眾付喪神,還有一些式神之輩。聚集了這麼多不屬於現世的眾生,自然很明白人間的儀式對怪異之事用處有限,但看著深沉的黑色水面上浮動點點燭火,感覺到心靈也跟著平靜下來了。
抱著心誠則靈的態度也好,只把這當作遊樂也好,在場眾人幾乎都同意鶴丸這次有個好點子,欣賞了一幅令人印象深刻的景色。
隨著夜逐漸變得更深更暗,短刀們早已被監護者帶回屋內,值夜者也去交班了,留在池畔的人越來越少,最終只剩下鶴丸一人。他坐在池邊的草蓆上,望著被波紋與風帶到池塘中心的小小光點,替自己斟最後一次酒,甩了甩酒瓶,將最後幾滴也灑進盞中。
存在已有千年之久,刃生波瀾壯闊,雖然曾經長眠,但既然已經被重新帶回人世,鶴丸覺得這也就罷了。而且甚至因此得到能自由行動的人身,倒也不是壞事。
在池畔吹著夜風喝著酒,還能思考明天要為旁人帶來什麼驚喜,按著自己的心性去做事,這種自由的感覺,鶴丸很是珍惜。
就算被說是在模仿人類又如何?就像這些載著燭光的小船,在一片池塘裡航行,它終究不是航於海上的船,也不是隨水流入海的水燈,此儀式亦更非袚除污穢的儀式。但這些小船還是帶給在這裡每個具有形體的存在一些快樂,而且是很單純的快樂。
為了自己的存在而感到喜悅,為了眼前的事而動身解決,做到這樣就夠了。
鶴丸將盞中的幾滴酒吞下肚,毫不留戀,將酒杯酒盞往草蓆上隨意一放,起身回屋。
髭切
〈玫瑰〉
本丸範圍內的一片零碎土地開闢成花圃,按著審神者與有興趣的刀付喪神們的喜好種上了花草,雖然一開始是玩樂性質,但後來也變得有模有樣的。
藥研藤四郎與石切丸在花圃內種了藥用植物,而燭台切光忠與歌仙兼定也常會來摘取香料植物,或入菜,或製作香氛袋。這片花圃旁也擺了些盆栽,方便將植物們一起照顧,看起來頗有生機。
花圃側邊有一處角落,審神者種上了一叢紅玫瑰。盛開的紅玫瑰在其他並沒有鮮豔花朵的實用植物旁,顯得十分奪目。原本審神者只是種著玩的,雖然讀了與園藝有關的書籍,她卻仍一點把握也沒有,也不期待它能開出多麼漂亮的花,只求它給點面子別馬上就枯死。
初夏時那叢紅玫瑰盛開了,雖然只有三四朵,但已經夠讓審神者驚喜了。她剪下一枝放進她書房的花瓶中,時不時開心的嗅聞它的香氣。
當髭切因為出陣事宜而受審神者召見時,他看見那枝紅玫瑰,好奇的詢問了,而審神者也如實述說那叢紅玫瑰盛開的事。
此時審神者提到了不久後令她後悔莫及的事。她順口提到,遙遠的某個國度曾經有過一場與玫瑰有關的戰爭,參戰雙方家族的家徽分別是紅玫瑰與白玫瑰。
那時髭切的表情就有點變了。
「那場戰爭,最後獲勝的是白玫瑰還是紅玫瑰呢?」髭切盯著屋外看,在審神者的書房裡看不見種了紅玫瑰的花圃。
「嗯──印象中是白玫瑰。」
「這樣啊。源氏的白也勝過平家的紅。」髭切淡然說道。
這句話讓審神者瞬間察覺不妥,她立刻道歉,並再三聲明紅玫瑰只是個人喜好。
隔天早上審神者就懊惱的看著花朵憑空消失的玫瑰叢。剩下的花朵全都不見了。雖然心疼的審神者氣得下令一個月不接見髭切,但她還是將紅玫瑰叢移植到她臥室外的庭園,以免再遭毒手。